- 我看见自己面色蜡黄,晨光照在我的脸上,似乎烙出了个“心”字的痕迹
我也被鬼压过咱娇怯怯的身。
读高中的时候,有天晚上与朋友翻铁门而出,步行10多里路到牛华镇的茶馆里看《卿本佳人》,之后复步行10多里回五通找到一麻辣烫摊摊饮酒做乐。
由于彼此零花钱少,就只喝得起3元钱一瓶的全兴白酒,其外观看起来就像是装606的,专治梅毒。
喝第一口的时候就觉得酥胸如中重锤,同时太阳穴上被狠狠地毙了一枪,舌头也被猛割了一刀,但不久我们就适应了,以一口五钱的速度飞快地喝着。
也许是佳人的倩影在午夜中抬起头来,我们喝酒分外努力,似乎谁喝得多,就能和卿卿去洗鸳鸯浴。你一杯,我一杯,喝得脸上红霞飞。
在3个人喝光两瓶全兴白酒之后,我们醉醺醺地各自回家。
晨光从窗户洒进来的时候,我勉强从宿醉中睁开眼睛,但旋即发现这只是一个意念,我根本睁不开眼睛。我拼命抬手,抬不动,拼命抬脚,没反应,我甚至想翘一翘那根在早晨最骄傲最坚强舞起来最风车斗转的家伙,依然不行!
然后我看见自己面色蜡黄,躺在床上,晨光照在我的脸上,似乎烙出了个“心”字的痕迹(后来看鲁老头的《女吊》,方知女吊走路就是心字形状),我再看四围的书架、写字台、竹摇椅,似乎一切如旧,但突然感到凄惨,难道我真的因为喝光了7、8两全兴白酒,就这般撒手西去,连鹤都没架了么?
我不甘心地俯下身去凝视自己的眉眼,自恋地亲吻着它们,为了自己死为处男而遗憾,而我抚摩着的手脚,似乎也在发僵发硬发冷。
我看见尸气从我的鼻孔里蒸腾而出,一些不知名的肥胖的小白虫还是爬上我的躯干,我还知道在很快的将来,我那引以为傲的18厘米长的家伙也将被蜘蛛啃光。
所以我放声大哭,眼泪滴到我的脸上,手上,洒满床上。连续不断。哭,似乎是很费体力的。然后我又沉沉昏昏地不知所终。
再次有意识,已经是快近中午。一翻身就起床,出门被母亲教训父亲断喝,灰溜溜跑到厕所,那话依然倔强地屹立着18厘米,然后我尽情一尿,力量足可以打断如果矗在那的电线杆或者日光灯管。
不过后来我开始怀疑,那两瓶全兴白酒中含有某种不可告人的成分,比如说C9H10O3,或者C7H5ONF2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