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夜:鬼故事.我的有鬼论是怎么来的
那一天晚上大家陆陆续续地在讲自己的亲身经历,月亮很圆。香菜姐姐的夜来香故事着实把我吓坏了。那是有关一个飘着夜来香气的夜晚,她在厕所遇到的一个腐烂气味的女人,带着邪恶的感情。远处是客厅电视里遥远的对话声,冲着我的母亲深情款款并且喋喋不休。我固定在我的位子上,快要被那种凝重的恐怖压弯了,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书写课上散进水里的墨滴,不断的加深,永远不会被一种外在的东西阻断。
第二夜:鬼故事.这世上哪里有鬼!
传说中的鬼总是很羞涩,匆匆见人一面,浮光掠影,就闪了。而相貌上多半与人相似。我以前认识一个叫李峰的,是大学同学的小学同学,细长个儿,胳膊粗的脖子挑了颗葫芦在上头,这就是他的头,前额稍微有点谢。我以为他是我认识的人里头最接近鬼的,或者说,最有鬼气的。
第三夜:鬼故事.梦魇的真相
我被什么东西压住了,动弹不得。类似的感觉可能发生在一个崩塌的矿坑里,一座大厦的废墟上,甚至是一个肥胖妇人的身子下面。总之我动弹不得,几乎要麻痹了,四肢无法挪动、脑袋无法转动、就连手指和脚趾也无法弯曲。我的眼前一片漆黑。呼救是徒劳的,我不能发出任何声响。巨大的混沌将我扑翻在地,我是它的猎物,我还可以用谄媚的声调说“我是您的羊羔”,只要它能放我出去。但是猛兽不愿意放过血淋淋的俘虏,如此鲜美。
第四夜:鬼故事.酒后的鬼压身
在3个人喝光两瓶全兴白酒之后,我们醉醺醺地各自回家。
晨光从窗户洒进来的时候,我勉强从宿醉中睁开眼睛,但旋即发现这只是一个意念,我根本睁不开眼睛。我拼命抬手,抬不动,拼命抬脚,没反应,我甚至想翘一翘那根在早晨最骄傲最坚强舞起来最风车斗转的家伙,依然不行!
然后我看见自己面色蜡黄,躺在床上,晨光照在我的脸上,似乎烙出了个“心”字的痕迹(后来看鲁老头的《女吊》,方知女吊走路就是心字形状),我再看四围的书架、写字台、竹摇椅,似乎一切如旧,但突然感到凄惨,难道我真的因为喝光了7、8两全兴白酒,就这般撒手西去,连鹤都没架了么?
第五夜:鬼故事.死去的歌手
印象里大家都很习惯把死去人的灵魂叫做鬼,有没有一种生物是生来就是鬼的大家也不知道,反正我是相信他在的,就是空间不同而已。这个真是没有什么好讨论的,不过既然死去的就是鬼,那梦见的死去的家伙也可以统称鬼梦了,记忆里面和音乐有点关系的鬼梦好象还有一些。
第六夜:鬼故事.死去的国王怎么不找我
我们的鬼好象都是夜半来,天明去,一来就谈情说爱。
而越早的鬼怪故事,佛教传入前的,尤其生动而令人难以琢磨;佛教传入后的鬼怪故事,大多都有了因果报应、生死轮回这样的教义。
之前的则很古怪:好人当然会暴毙,坏蛋也不一定有坏报。
当然,咱们古老的鬼怪故事,很多都是当作奇闻怪录来写的:“我后门的一家人啊,突然……”
第七夜:鬼故事.白泽图记载的玄妙传说
白泽图正是这种观念下的直接产物,记载了各种神怪的名称,并且详细说明了制御的方法(喊几遍,怎么喊,有的不能喊,要用棒子砸…… 最意淫的就是其中有一种木精,会立在路旁做黑衣妇人样,只要用桃木簪子插在它头发上,然后唤它的名字,就可以带回家 “御”) 以及所能达到的效果。
同时也写出了如果不照做会有怎样的后果,部分还附有化解的方法。(最强的是一厕精,成白发老头状,带个财主帽儿,浑身雪白,要是叫出它的名字,就能发财。否则,三日内必定暴毙身亡……)
第八夜:鬼故事.梦见漂亮女鬼
那些女鬼很漂亮,两个之外的那个红紫色衣服的女鬼挟持着我,她的手很柔软,她试图抚摸我,好像努力要从我身体里挖掘出某个蠕动的东西,类似灵魂。她的声音也很温柔,我顿时产生既想勾引她,又想被她勾引的情结。我们各自心怀鬼胎,我想通过讨好她获得一点怜悯,而她想引诱我交出我身体里一部分东西为她牺牲。